2011年3月4日 星期五

【大振】花田花/接觸的感覺。

 
  有時當花井回想起以前的時候,發現到一切都是那麼的不可思議。
  一個對自己超沒自信的投手、一個只會兇投手的捕手、一個怪裡怪氣的第四棒、還有一些奇怪並且各有自己個性的隊員們。
  不過,想到管這些奇怪隊員的自己應該也是很奇怪的一份子吧。
  如果是剛認識他們的自己,絕對是不會想去接觸那樣的一群人,不過也正幸好,命運就是這麼巧一般,讓自己跟他們一起瘋狂、一起流汗。
  他想,或許高中的第一個春天,就是在自己的人生中佔了這麼重要的一個章節,取名為開始,或者更貼切而言是稱為青春。
  那是他們彼此相遇的第一個春天。
  而第一次接觸的感覺,其實從彼此的身上都察覺出了那對於未來的不確定性,卻也充滿了挑戰性,以及更多的力量正要展現。

──

  田島對花井的第一個印象就是,很有趣,卻也很沒勁。
  當阿部對著花井提出三個打席決勝負時,其實田島本來是想要躍躍欲試上的,可是看著阿部思考的臉,就覺得啊果然是這麼回事。
  雖然田島自認其實自己神經蠻大條的,然後也很熱愛自由跟輕鬆,卻在這的同時也兼顧了自我要求,並深深地對自己的觀察力及自信是不輸於任何人的。
  而仔細觀察著花井的打擊,覺得這個人的表情跟那顆光頭真的讓他不由自主的想笑出來,卻對於有時候他的行為感到很沒勁,而這自然也包含了花井有時呆板的思維。或許花井大概在自己的眼中就是這麼矛盾的一個人吧。
  這麼樣的第一個接觸,感覺就是那麼一條導火線,哪時候砰一聲會發生什麼也沒人能預測到。

──

  七組跟九組的距離,是隔著一個班級的距離。
  每天中午休息時間都能聽到田島在自己的班級外面的吶喊,每次來找自己的不外乎是想吃自己的便當,或者是來對著阿部說三橋的事情。
  當每次自己都想無視於那一聲聲的嚷嚷,可全班同學集中過來的目光讓他不得不放棄假裝沒聽見的這個方案。
  這個人在別人的班級也要這樣嘛?看著田島某揮手的身影,花井嘆下了不知道第幾口的氣。
  「怎麼了?」默默的走出了自己的教室。
  「報告花井隊長!因為我把自己的便當吃完還是很不飽,你願意分給我吃一些嗎?」眼睛閃得花井有些招架不住。
  「欸這是你的第幾次了?你們九組沒人願意給嗎?」摸著開始發痛的太陽穴,花井突然覺得田島真的是他的剋星。
  「你也知道泉不會給的,三橋我才吃了那麼幾口就被阿部發現然後搶走了…」想到三橋今天吃的是他都很喜歡的菜色,讓他心中對阿部狠狠罵了一頓,然後感到惋惜。
  「真是的…唉,好吧我把便當分你吃一些。」都說專門是剋他的了,他也沒辦法怎樣,最後還是繼續走向妥協一途。
  「我就知道花井你人最好了~」抱了花井一下,然後像是把七組當作走入自己班級一樣,找到了花井的位子開始大快朵頤。
  花井看了一眼教室內的動靜,沒有人因為突然來了一個別班的人走進教室而感到訝異,或者是目光飄向他那邊。就好像一切都很習慣了似的。
  瞬間微愣,為什麼他突然覺得這一幅畫面是如此的叫自己熟悉。
  慢慢地,慢慢地,每天接觸。然後慢慢地,慢慢地,習慣。

──

  田島不知道為什麼覺得花井也不完全似自己第一印象的那般。
  直覺地就是認為這個人有些悶騷,不太怎麼表達出很多情緒之外,更覺得他真的是世界無敵上的爛好人。不過田島也很慶幸著他是爛好人,否則自己又怎麼能利用這點而去欲求呢。
  花井的身上有讓人想依賴的感覺,那不是名為實力的那種懾服,而是那種個性上以及感覺上的,這也或許是為什麼花井能被大家一致推崇為隊長吧。
  可是這樣的他是大家的。
  從什麼時候開始有了這種獨佔慾他也不太清楚,當花井開始碎念他注意什麼,有時候還跟花井要中午的便當吃,然後發現到裡面有不少自己說過的喜歡的菜色,就突然覺得這一切已沒那麼單純了。
  會想看花井因為他傷腦筋的樣子,偶爾拉下了有些傲氣的自尊來跟他討教打擊的問題,或者是不小心看到那潑滿了自來水的臉上,眼眶微紅之餘,還有那一顆顆差點要溢出的淚珠。
  「喂。」田島走出來,花井則是一愣。
  「隊長的責任不是只有你扛而已,還有我這個第四棒。」他認真而專注地望進了花井的眼底,然後在花井的微愣下一秒,也瞬間看到了花井所給予的答覆。
  拜託。你都搶走我要的第四棒了,你還來跟我搶走隊長嗎?
  花井的眼神是這麼說的。而田島知道這一個小小的意外挫折又會慢慢地走向了正面性的努力跟勇氣。
  那麼第四棒我也不會讓給你的。田島回復以往的樣子笑了笑。
  但花井突然有種預感,他跟田島會因為透過這次的對話,然後更加茁壯了起來。
  一次次地接觸,又再一次次地接觸,那份輕狂,正在風中漸漸地奠定了所謂的青春篇幅。

──

  田島很強。
  花井每次在看他打擊的時候,就覺得他會被田島的實力給懾服到,雖然沒有長打型的身體,卻威力也依然不減。
  相對於自己,那個差別性真的很大。但自己怎麼也是個不認輸的人,尤其在田島講過的那一句話後,他是怎麼樣都不想輸給這個有著細小身軀,卻實力強大的少年。
  說自信也好,或者說成自負也好,他希望能跟田島相當。不,是一定要。
  花井突然覺得自己有了田島這個目標後,一切都變得那麼不一樣了。不論事情緒上、努力上都有了跟以往不同的感覺。沒想到認識了田島了之後,原來自己也能是個起伏很大的人,展現出了自己的熱血、拼勁,這是他從這個隊伍學到的,也更是從田島身上學到的態度。
  「其實你這個隊長的架式很不錯嘛。」那一天,百枝教練露出滿意的笑臉拍著他的肩膀說。
  「會嘛…」直接的誇獎確實令他有點措手不及,但心裡也不禁感到開心。
  「看得出來你很有企圖,不過也別把自己逼得太緊了才是。」棒球,是屬於團體的運動。沒有一個人要扛起全部的責任,但也沒有一個人不能不盡力。
  「我會努力的,我想大家都懷有這個精神。」對自己的隊員都充滿了信心,而大家也從來沒有讓他失望,這也是他當這個隊長感到自豪的地方。
  百枝教練也是笑笑地看著神采飛揚的花井,內心也突然有一種感覺正在激動得翻騰著,好險自己堅持了這個棒球社,上天還給予她這麼一群努力的學生們。
  「到底教練跟隊長每次都在說什麼啊?」這是緊張兮兮的榮口。
  「難道是我們不努力想要減少食物嗎?」只擔心食物的西浦第四棒──田島。
  大家都感到疑惑卻又不敢太大的動作悄悄望向那邊。
  當田島終於受不了每次看到教練跟隊長在角落邊偷偷對話的疑惑,他吃著花井的便當、坐在花井的位子上,然後把藏在心中很久的疑問說給了花井聽。
  很奇怪的是,花井聽到後的反應是尷尬,然後不語。
  有這麼嚴重嗎?看向花井的苦臉色,田島發揮了難得出現的同理心,決定讓這個問題石沉大海。
  花井看到田島決定沒有要繼續逼問下去的情況,讓他不得不鬆了口氣。
怎麼可能跟他們說那是一個寵愛自己的隊員跟學生,然後莫名發花痴的笨蛋隊長跟教練的對話啊!
  雖然這對話只是偶爾啦…應該吧…
  那一次的接觸對話,讓花井知道自己其實也只不過是個傻隊長罷了。

──

  田島知道花井很努力。
  依花井的身高優勢、還有實力也在一定的水準之上,其實他本身就算是很傑出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麼跟敵隊比賽起來,反而就因為想太超過而綁手綁腳似的。
  想到當初對三星學園的時候,他在第五棒看到自己想打指叉球,而故意跟自己一較高下的那股傲然,覺得這個人不知道是傻瓜還是真有那股自信。
  不過也正因為這樣,他才慢慢地接觸了花井這個人。
  而更在那次隊長跟第四棒的對話之後,他看到花井對自己的眼神改變了,他知道那是叫作什麼東西,因為他曾經也有這麼一個眼神放在別人身上過。
  追上來吧,花井。田島也是專注的眼神回望他。
  「我們兩個要變得更強,然後帶領大家進甲子園。」
  那一次的接觸後,他發現到兩個人的眼神都閃爍著面對那同樣目標的光輝,感到沸騰,然後享受於其中。

──

  花井知道他在生氣,卻不知道為何生氣。
  就有種焦躁的感覺在他的內心充斥著,而手上還拿著剛剛一個女生才遞到他手中的情書。不過那信封上的名字並不是他的。
  為什麼我得幫她拿情書給他不可。
  不過花井更想不通為什麼他自己卻沒有任何反應就收下了。
  是因為看到信封上女孩子娟秀的字跡是寫著他嗎,那個他們棒球社很厲害的第四棒,田島。
  可這有什麼好在意的呢。田島本來在學校就是個微有名氣的人,在對上桐青的那一戰後更是出名。所以有人喜歡他是正常的。
  只是打從內心升起來的這股煩躁卻不知道怎麼消退。
  還是快把這個煩心的事情交給田島吧,或許就是因為自己與他競爭的關係,因此看到自己並沒收到情書而不踏實吧。
  人就是很奇怪,必須找到一個藉口之後,才能顯得情緒平順很多。
  隔著一個班級的距離,其實很近。
  所以他也決定馬上就往九組的方向移動。
  下課的時間其實很熱鬧,走廊上歡騰的都是人聲、跑步聲。
  走到了窗戶旁,探了下頭看田島在不在,結果沒想到自己還沒尋著卻先被一道聲音給嚇到。
  是田島的聲音。這麼大聲的嗓門從來不會想作於其餘的人,當然除了阿部對三橋喊的那些話以外。
  順了順剛剛被嚇到的心情,花井把田島的手拿起來,然後把情書放在他手中,「正好,我本來想找你把這個東西給你的。」
  田島先是疑惑,看了看手中的情書,他也是傻了一下,「啊這是情書嗎?你給我的啊?」
  「啥?!拜託我怎麼可能送你情書,是我們班的女生要我轉交給你的啦。」看著田島的反應,花井有些不耐煩,剛剛好不容易安穩的煩躁感又再度看到當事人的反應又湧得更上來了。
  「是喔。不是你給我的啊?」田島還是拿著信封上一直瞧,然後過了幾秒,又把情書放上了花井的手裡。「那我不要。」
  「你在搞什麼啊?」花井快被這個人給氣死了,太陽穴還一直在隱隱作痛著。
  「你才奇怪吧,你幹嘛幫別人拿情書給我啊,爛好人也不是這樣的吧!」田島則是一臉不太高興的面容盯著花井。
  花井聽到後,突然覺得自己確實沒有幫別人拒絕這回事的確不太對,可也不用因為這樣還給他吧。「人家女生也是寫得很辛苦,起碼看完再還給我啊…」
  「你是笨蛋啊?」他一直以為他當三橋的哥哥就夠了,難道連他們的花井隊長也需要嗎。
  「咦?」花井愣了。他考試其實都還蠻好的,也自認突破了自己的心理障礙後,也沒做出什麼太多糊塗事,根本不致於被人指著鼻子被罵說笨蛋。
  「簡單來說,我寧願不要那些不認識的女生給我情書。」講完後,他頓了一下,他知道花井正在專心的聽著,「我喜歡你,懂了吧?」
  花井的瞳孔放了很大。
  連手上還拿著情書也都忘記了存在,然後情書就這麼落下在地板上。
  什麼?田島喜歡他?
  田島想著,之前第一次接觸的感覺,那條導火線看來已經燒到最後了,而結果也就是這麼砰地一聲引爆了。

──

  田島喜歡花井。
  就算他再怎麼討厭高個子,再怎麼討厭那種呆板的人,他還是喜歡那個會盯著他碎念,中午的便當還任意給他吃,更細心的準備了他喜歡的菜色,一個對於第四棒沒有做得確實,但後來還是突破障礙打了兩分的花井。
  一開始會覺得這很微妙,並更加的認為奇怪,可他生性本來就是樂觀,也沒再多思考於其中,只是覺得就是這麼自然的事情,竟然來了,那就順從那種感覺。
  不能為此而滿足。那是在第三回戰的時候,田島自己對著花井說的,可現在的他,卻也不知道該不該對於這突然體悟的事情而要滿足。
  他不會因為喜歡花井,就必須要怎樣不可。
  棒球跟戀愛,從來不是在同一條線上,前者可以努力,後者則不能強求。
  所以當花井拿情書給他看的時候,他也只是愣了一下,之後就瞬即反應過來,並且還平順地說出了自己喜歡他的話。
  看著花井的反應,田島知道這會讓花井嚇到,可是時機來了,自然的說出也沒什麼。而他也只是繼續看著花井,就算他現在沒拿到答覆他也不會如何,只要這個人別逃跑,什麼反應都好。
  過了尷尬的一會,花井還是挺住了自己,又再次問:「你是說真的?」
  田島只是專注的望著他,然後點了頭。
  然後呢?花井突然不知道該怎麼作,是簡單的二選一,答應,或者拒絕?真的就只有這麼簡單嗎?他從來都不這麼認為。看著田島的臉色,他知道田島似乎不急於一切,那麼就這樣子吧,順其自然。
  「那,我把情書拿回去給那個女生。」花井蹲下身子拿起在地上的情書,起身後有些猶豫的表情,最後還是嘆氣問道,「我要怎麼跟她說?」
  田島頓了一下,然後回復原本的樣子笑道,「就說,有喜歡的人了吧。」
  花井看著田島的笑顏發怔,或許這次接觸的感覺,好像從田島的身上帶了那麼點甜味,有些令他無法招架的味道。

──

  花井本來以為以田島的個性會直接了當說我喜歡的是你,如果真是這樣以他的純情程度,絕對是臉紅到無以復加的地步。
  不過田島沒有這樣做,他只是含蓄的拐彎著要自己跟那個女生說他有喜歡的人了。而喜歡的人是誰,從田島一次次地眼神當中,他本來以為這些都只是玩笑話罷了,也漸漸地覺得不是了。
  當他把那封情書交給那女生時,那女生只有一臉哀傷,然後眼眶正忍著那突然湧聚起來的淚水。
  謝謝你,花井同學。那女生就算是要哭的表情,還是依然拉著好看的嘴角對著自己笑著說。
  這樣子真的好嗎?花井看到這幅景象也開始猶豫了。
  然後開始不斷地思考他跟田島的事情。
  先撇去自己想不通為什麼田島會突然喜歡他,他們都是男的,而且自己還是他討厭的高個子,偶爾也只會鑽死胡同的笨蛋隊長罷了。
  沒有實力,更沒有好看的地方。
  這樣子的他,田島怎麼會喜歡?越想真是越糊塗。
  那時候他也趁沒有人注意到他跟田島兩個人,然後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問著,你為什麼會喜歡我?
  田島只是又對著他展開很大的笑容,剛好對著陽光的他就突然覺得田島也變得刺眼了起來。
  因為你是花井啊,而我就喜歡花井你這樣而已。
  他必須承認他的耳朵瞬間聽到這樣的話開始發紅,連臉也一定是不好意思的樣子,可就這麼純粹的情感,只是這麼簡單的流露出來,那瞬間他真的以為心跳開始為了田島而加速跳動著。
  這麼不可思議的一個人,喜歡著他。
  不由得一陣好心情。
  花井想,或許接觸不再只是以前的情感而已,還加雜了其他的、難以說清的東西。

──

  田島看著坐在自己對面的花井,這是他第二次看到花井戴著眼鏡。
  他自認自己的運動細胞很好,可對於讀書這方面他永遠都不及花井。
  所以看到他成績這麼爛的百枝教練,也只能無奈的請花井幫他惡補一下學業的部分,然後還威逼自己成績要進步不可。
  對面的花井很認真的解釋著他聽不懂的數學公式,而他卻把專注力是放在花井戴眼睛身上。
  他覺得花井戴起眼鏡其實很有讀書的氣質,再加上沉重溫和的個性,田島覺得這個人跟自己果然是相差很大的類型,如果不是因為棒球社的關係,他跟他應該是不會交集的。
  「花井,你戴眼鏡真好看。」田島仰起頭笑笑的說。
  「什麼啦你、你…快把注意力放在課本上啦!」花井整張臉又瞬間紅通通。
  花井一直在想著,田島哪時候要更進一步呢。
  雖然他說喜歡自己,而自己也沒有答覆給他,那麼之前的那些喜歡話語會不會只是一場夢呢,是他自己把夢跟現實扯在一起了?
  看著陷入自己思維的花井,田島突然這麼說。「花井我很喜歡你喔。」
  花井聽到後愣住了,自己怎麼被這個人給摸透了呢,毫不保留似的。
  然後,他只是輕輕地移前了自己的身子,在田島還帶有笑意的嘴角上親了下去,蜻蜓點水的。
  田島的反應則是突然僵直了身體,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花井。
  花井看到這幅畫面覺得很有趣,終於自己不用被田島給牽著鼻子走了。
  而田島只是很認真的看著他,「花井…這是你給的答案嗎?」摸了摸自己的嘴角,還有剛剛那一個人覆上去的餘溫。
  如果說只是一時突然想這麼做,會不會顯得自己有些卑鄙?
  他不懂得什麼是愛情,在高中生的歲月中,好像就是熱血、青春,然後不留白。愛情從來不是他放在生活中的目標,可確實也是他未來所想要規畫的部分。
他只是覺得田島令他折服,令他心跳加快,令他產生勁敵的意識,也令他煩惱卻更是安心的存在。
  能讓一個人感受到這麼多不同種的感情,這是愛情嗎?雖有些朦朧,可他的確是喜歡這樣子的田島,如此蓬勃生氣的一個人。
  「算是吧。」花井的眼神中毫不保留透露出了田島能看透的某種情緒。
  田島只是離開了自己的位子,然後抱住了花井。
  而花井也只是回抱著他。
  耳朵中好像聽到了兩個人漸漸同步在一起的心跳聲。噗通、噗通。
  更進一步的接觸,是溫暖到那種令人安心的感覺。

──

  自從那次過後,花井對於田島開始主動起來的頻繁感到意外,他本來就覺得自己可能是會被田島牽著走的那種,但也沒有想過會是這麼的誇張的情形。
  明明自己比田島高,可是田島仰視他的角度卻很有氣勢。
  然後,下一秒往往都是吻住了自己。
  他也總是在那種名為習慣跟微些情慾之下,也通常都是熱烈的加深這吻。
  而高中生這種年紀,不得不讓他自己嘆氣,實在太容易擦槍走火了。
  當田島那炙熱的呼吸聲,喃唸著要做更下一步的時候。
  花井也只能順從似的跟著了慾望走,然後把田島壓在了自己的身下。
  至於後來是怎樣的畫面,這麼薄臉皮的他當然不可能說出來啦。
  他們其實都不想停止。
  因為每一次的接觸都擁會隨伴著更多種的感覺出現。
  一點一滴的的,把心塞得滿滿的。然後溢出來名為青春的滋味,令人感到美好。


FIN。


────


  沒想到我還是貼上了舊文。(笑)
  關於配對會打上花田花,是私心。因為本身是花田派的緣故,加上某朋友說過:乙女攻x男前受不是很好嗎。(爆)
  不過真的動了筆之後,發現到田島神真的太威了,就不知不覺還是田花的感覺了,不過最後終於讓我還是倒向花田了吧。(但配對還是用了花田花實在是不想被說這是偽花田啊XD)
  說真的很怕角色被自己寫壞,或許每個人看完後都打了哆嗦,但我眼中的他們,就是這樣子了吧。
  田島所透露出來的天真,是因為他本身的不拘泥,也從不樣樣都去在意著,否則他將會是個更厲害的人;而花井就是傻氣的笨蛋隊長(喂),我相信他的自信會在漫畫中一點一滴地建立起來,然後變得茁壯。
  而且寫啊寫的,就覺得我寫男人般友情的故事就好了咩,愛情什麼的乾脆就不需要了。但又覺得他們兩個可以比友情更深厚,所以讓他們更靠近了點愛情,但又不完全是愛得死去活來的典型愛情。
  不知道為什麼想起了他們,想起了棒球。就覺得瞬間青春且振奮了起來,我想,這個夏天是真的不會在這裡畫下終點的。
  最後不管怎麼樣,希望大家喜歡這一篇,怎麼說都第一次寫大振,實在有點緊張。總之感謝大家的不嫌棄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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